Digital Cover｜長憂的小休 談善言&盧鎮業《虎毒不》專訪

「《虎毒不》劇本整體是很生活化的，有些爭執的對白，例如媽媽投訴老公不作為之類，都是我們兒時在親朋戚友口中聽過的話語。」深夜摩天輪上，阿談與小野一起交換二人對電影的看法。為了演好產後婦女，阿談不但增磅演出，更到訪多位媽媽的家，手把手學習照顧嬰兒，並且向陪月員、婦產科醫生甚至精神科醫生請教。對她來說，能遇見導演陳小娟的劇本實在難能可貴，皆因這套電影以生活的瑣碎事，細膩地拼砌出一位女性有血有肉的模樣，讓觀眾體會新手媽媽的困境。

「我覺得最有挑戰性的一場戲就是淑貞在浴室獨自崩潰一幕。那時候芬姨離開了，淑貞感覺再沒有人幫到她，卻因為相信為母則強，一直抑制自己的壓力情緒，最後忍不住想發洩之際，突如其來的嬰兒哭聲打斷了淑貞，她唯有收拾心情去照顧晴晴。」阿談認為，雖然這場戲在劇本裡面很短，但它代表貫穿了整部電影的意旨：女人一但成為母親，就必須為了孩子壓抑自己的內心想法。

飾演阿偉的小野則有截然不同的體驗。為呈現新手爸爸的手忙腳亂，小野在電影籌備期間，甚至被導演要求避免接觸育嬰相關資訊。「我試鏡的時候也很緊張，畢竟從來沒有飾演過這種角色。記得我收到的問題是『女兒要大便，你怎麼做？』我當下反應是大叫『老婆救命啊！』結果因為表現很真實而被選中。」

得到角色後，小野向一些當上爸爸的朋友取經，沒想到朋友們憶述自己第一次為人父的經歷，不約而同浮現出「很恐懼、很陌生、想逃跑」的感受；這些新手爸爸的共同語言，構成了以逃避回應育兒責任、對寶寶哭聲充耳不聞的阿偉。「揣摩這個角色的關鍵，是要搞清楚阿偉無動於衷的原因。我覺得阿偉對淑貞的迴避，未必牽涉很多複雜的情緒，有時單純是因為他本身面對問題的態度就是這樣，所以他不會太取巧，也不是真的漠視淑貞。」小野補充道。

拍攝前得知要去海洋公園，兩位已經表現得非常雀躍，一整天過去，幾乎玩轉整個樂園。問到是日感想，他們異口同聲表示，今天最喜歡的遊戲設施是海盜船，阿談：「我玩得太忘情，攝影師叫我不要笑，但我總是控制不到自己大笑起來！」小野身同感受：「我從小到大特別喜歡玩海盜船，因為坐在上面可以做不同的動作，又可以半站起身，比過山車有更大自由度。」

阿談亦在樂園裡找到童年的碎片：「小時候我姊姊弟弟都不喜歡玩機動遊戲，只有我爸願意陪我玩過山車，我很貪玩，玩到我爸臉色發青也不願離開。」也許成爲父母，就是要將任性收到櫃底，為了子女的幸福一再讓步、妥協吧？但在小野眼中，這未嘗不是專屬父母親的幸福：「後來你會知道，其實爸爸不喜歡玩，但他就是想陪你玩，想見證你人生中很多個第一次。」

Text by Connie Chan
Photo by Manwai
Photo Assisted bby Kin Wai
Styling bby Polo Ng
Styling Assisted by Suki Shum
Hair by Larry Ho@Il Colpo（Hedwig Tam）& Jay Yeung@The Edge Salon And Academy（Lo Chun Yip）
Makeup by German Cheung（Hedwig Tam）& Kaho Cheng（Lo Chun Yip）
Wardrobe by Louis Vuitton, Loewe & Prad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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